秦四婶子也点头附和，“可不是么，刚开始看就是个普通人。”

“还带着点痞气。”

“如今再看，对比从前，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。”

“那一举一动，一言一行的做派。”

“已经完全是个大老板的模样了。”

其实李章能有今日的变化，

李章接手药材生意之初，还有些放不开手脚。

凡事都想问过凌新月而后行。

但凌新月只去信鼓励他。

说他独当一面的能力足够，而她绝对不会看错人。

让他尽管去做，就算有什么失误，也不必气馁。

一个人成长的过程中，总免不了这些。

于是，李章在生意往来中，一步步历练。

他做生意的手段越发纯熟老练。

看待一件事的角度也自然越来越全面了。

所谓内外兼修。

内里的见识、心境不同，人的外在看上去自然夜有所改变。

几个女人又围在一起说笑了一阵。

马氏定下了明晚在她家吃庆功酒，壮汉三人组自然也要叫上。

在凌新月还不知情时，张家村的这场风波就得到了圆满解决。

当然，之后还会有一封信远赴京城，向她诉说详情。

只不过那就是多日之后的事了。

京城，桐花巷子。

还是跟平时一样的早晨，汪小欣带着四小只先走了。

凌新月又休息了一会儿，才独自出门往梦幽兰去。

因为离得近，她基本都是步行。

沿路还可以看看临街摆出的各种小摊子。

秋季乃是丰收的时节。

艳红可爱的小沙果、新鲜油亮的栗子、鹅黄可人的酥梨……

短短几百米的距离，凌新月带出来的竹篮已经装满了。

篮子里沉甸甸的，装的全是压分量的东西。

好在她一直坚持锻炼，还算有把子力气。

不然还真提不动。

凌新月拎的有些吃力，换了个手继续挎着往前走。

参汤在旁边飞着，说，“主人怎么买这么多？”

“下午买了，直接拿回家多省事儿啊。”

凌新月说，“你不懂，早起的这些东西才最新鲜呢。”

“下午回家时候再买，要么得碰运气看有没有。”

“要么都是别人挑剩下的了。”

参汤若有所思，“明白了，参汤也喜欢赶早去吃露水。”

“新鲜又清甜。”

“没错。”凌新月说，“中午咱们还得抽空出来一趟。”

“把昨晚列的单子都买齐了。”

参汤疑惑，“还是要弄机关么？”

“主人，不是参汤多嘴。”

“其实咱们家有我、小梦和小虎守着。”

“哪里还需要那些劳什子啊。”

“主人又最爱攒钱了，添置材料的钱省下来多好？”

凌新月语重心长道，“你不懂，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。”

“既然全家人都有这个兴致。”

他俩只顾着说话，没留意旁边有一辆黑棚马车经过。

马车即将从凌新月身边错过时，车窗帘子掀起一角。

从里面探出一样物什。

早晨的阳光斜斜照在上面，闪过银亮的光芒。

参汤倒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异样，还没来及说话。

从旁边忽地扑出一道身影，将凌新月给撞到一边去。

凌新月猝不及防地重重摔倒。

篮子里的东西滚落一地。

几乎与此同时，一支飞刀从马车中投射而出。

越过凌新月方才站的地方，嗖地钉入后方商铺旁的柱子。

所有的事情全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。

凌新月、参汤、还有路边的行人全都傻眼了。

有人看到柱子上的飞刀，反应过来，破音喊道：

“杀人了！杀人了！”

还有许多没看见事件过程的人，听见喊声也慌了。

一时间街头乱纷纷，入眼之处都是乱窜乱躲的人。

然而，藏匿始作俑者的马车却像是疯了一样。

丝毫不顾路上还有行人，就纵马向前狂奔。

参汤恶狠狠地龇牙，本想去追那马车。

但它回头看了眼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