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智的猜测很快就被张意摆手否决,“不可能。”
“如果她是娘的友人,方才大可直接对咱们坦诚身份。”
“没理由故意不说啊。”
听到这话,就连注意力被飞蛾吸引的小张禾都转过脸来。
“难道,那个婶婶也是娘亲说的陌生人,可疑人,大坏蛋?”
一语惊醒所有人。
三个大的集体瞠目,对哦,原来如此!
张意一拍巴掌,说,“没错!我就说怎么感觉她阴阳怪气的。”
张智已经飞快跑过去,把大门给拴上了。
“不然,咱们进屋,我把院子里的机关都打开。”
“若她敢杀回马枪,咱们就能杀她个片甲不留!”
张智说这些话时,两眼闪闪发光,哪里有半点如临大敌的紧张?
张意嘴角抽了抽,无情拆穿,“我看,你就是想玩机关吧?”
张铭说,“不行,智儿可是忘了娘怎么说的?”
张智瘪了瘪嘴,尽管内心遗憾,还是老老实实地背诵:
“院子里的机关陷阱,只有真正应对敌人时,才能打开。”
“平时不可随意动用,免得误伤自己人。”
张铭瞥了弟弟一眼,“还好你没忘了、”
“不然今晚我只能让你重新背个十遍八遍的,涨涨记性。”
张智摸摸脑袋,咧开嘴巴,试图用傻笑将事情抹过去。
“我知道了,绝对不轻易动用。”
“大哥可千万别告诉娘啊。”
张铭用“小孩子还是太幼稚”的眼神看弟弟,说:
“我要管教弟弟,自己出手便是了。”
“何须专门跟娘告状?”
张意还在思索,“大婶说,咱们四个像,又不像。”
“到底是何意思啊?”
“总感觉阴阳怪气,叫人不爽。”
张禾笑眯眯地拉着姐姐的胳膊,说,“这个简单。”
简单?大家都望着小妹妹,等她往下说。
张禾歪着脑袋,一脸地理所当然。
“咱们是一家人,当然会长的相像咯。”
“但每个人又自己是自己,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。”
“所以就是既像,又不像!”
张意蹙眉,好像是这么道理,但又好像哪里不对?
四个小豆丁正在专心“商议大事”,忽听咚咚敲门声。
瞬时都停止了对话。
他们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色:该不会是那人真的来了吧?
张铭走到最前方,正对大门。
张意则拽着张禾,自觉退到大哥身后。
张智与张铭并肩站着,却跃跃欲试地指了指打开机关的地方。
张铭摇头,以眼神示意:还不到时候,再等等。
正当院子里的四小只上演无声大戏的时候。
门外的人已经等不耐烦了,出声叫:“没人在家吗?”
“不对啊,大门怎么是从里面拴着的。”
“铭儿!意儿!听见了吗!是我啊!”
这声音无比熟悉,分明是汪小欣。
张意松了口气,应声道,“小欣姨等等,我这就来开门!”
大门刚打开,一道猫影儿先窜了进来。
汪小欣边走进来,环顾一圈,疑惑道,“就你们四个在家?”
“怎么这么早就插上门闩了?”
都是自家人,孩子们理所当然地跟汪小欣说了理由。
汪小欣听了也觉得奇怪,“听你们的描述。”
“此人倒像是故意来跟你们搭话似的。”
张意如遇知音,“是吧是吧,我也这么想!”
但汪小欣转而又道,“不过,也有可能人家真是喜欢小孩子呢?”
“咱们也没必要太草木皆兵啦!”
小白大概是在外头玩的口渴。
一进门就直奔放在灶房外面的水碗,那是它专用的碗。
因为猫咪大都喜欢喝活水,小白更是其中相当挑剔的一个。
所以每日早晨和下午两次,张意都会记着换上干净的水。
小白正在低着头专心喝水。
张禾却眼尖地发现,小白脚边丢着一团什么东西。
“那是什么呀?”
之前看屋檐下干干净净,没什么别的东西。
所以这东西,只能是小白叼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