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没有很长时间。”

“我意思是，不知凌老板拿了什么宝贝东西。”

“哦。”凌新月举起手里那本破旧的书，“这个。”

她并不知道李瀚泽之前情绪都经历了怎样的变化。

只是简单地把书递给他，说，“你先看看吧。”

李瀚泽低头翻书，渐渐地，他的眉头皱起来。

眉宇间像是笼着一团化不开的郁气。

凌新月看向冉四。

只需一个眼神，冉四便已会意，站起来说：

“既然没什么事，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
就快到吃晚饭的时候，凌新月自然不会让冉四饿着肚子回去。

“你先去灶房跟孩子们玩会儿。”

“晚上留下一起吃饭啊。”

冉四听见“孩子们”，眉头已经出于条件反射地皱起。

他急忙拒绝，“不用了。”

“今晚镖局吃羊肉汤面，他们叫我回去吃。”

凌新月想了想，“羊肉汤面也不错，那你回吧。”

冉四暗自松了口气，朝凌新月拱了拱手，转身就走。

他前脚刚出去，凌新月才后知后觉想起。

还没等到汪小欣回来，检查冉四的内力如何呢！

可恶！又让这小子给跑掉了！

李瀚泽忽而抬眸看向凌新月，问，“这本册子从何而来？”

凌新月跟他细说了买书时，半卖半送的故事。

以及卖书的老人家所讲述他儿子的只言片语。

周启哲道，“看来老人家的儿子，也是西北军旧人。”

李瀚泽沉吟道，“新月，你知道他家住在何处么？”

凌新月说，“嗯，我已经在老于那问清楚了。”

她说了一个详细的地址。

李瀚泽只听了一遍就已经熟记于心。

“多谢，回头我就命人去查。”

“还有这本册子，也可以让我带走么？”

凌新月点了点头。“当然可以，这东西本来就该是给你的。”

李瀚泽合上了无名书，竟是不嫌弃书面脏污，珍而重之地收进了口袋里。

他半垂着眼帘，始终沉默不语。

就连不怎么关注他情绪的凌新月都能感觉到，周边旋转的低气压。

她悄悄给周启哲打眼色，用口型问：“他怎么了？”

不过周启哲在这种时候也是不敢多说话的。

他朝门口那边努力地挤了几下眼睛，疯狂暗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