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王殿下从御书房离开,就遇到了太子妃,后回广阳殿离宫。”
小德子这话一出,皇帝就怒了。
“身为长嫂,竟然如此不容人。”
皇帝都后悔给太子娶这样一个正妃了,竟然如此的愚蠢,还挑拨两兄弟的关系。
“太子还跪着?”
这会太子还跪在御书房里,皇帝让他什么时候想开,什么时候起来。
“是的。”
小德子觉得皇帝问这话奇怪,他没让起,太子哪里敢起来。
不过这事,太子也拧着。
皇帝深吸口气,朝着御书房走去。
“你可想过,你被废了,那些追随你的人会如何?朕就是这样教你的,如此没有担当。”
“儿臣让父皇失望了。”太子心里也不好受。
“你跟朕说说,为何今日会有这样的想法,可是因为你九弟?”
皇帝甚至都有些怀疑,太子是不是想以退为进,逼走宗政御。
难道兄弟感情是假的?
而且太子当的好好的,却自请废废黜,皇帝难免多心。
太子大惊,“父皇,与九皇弟无关,儿臣特别累,有心无力。”
“你有诺大的詹事府,还有文武百官助你辅政,有朕在,你何累之有?”
皇帝气吭出声。
“儿臣身为太子,却并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处处都受掣肘。”
皇帝听了又有些发怒之兆,“谁掣肘你?你在指责朕?”
“儿臣不敢。”太子道,“父皇,儿臣怀疑冯承徽所出之子,并不是儿臣的血脉。”
皇帝脸色一凝,“混淆皇室血脉,那是诛九族大罪,小小的一个嫔妾,如何有如此能耐?”
“可母后有。”
太子表情悲切,“儿臣也不敢相信,母后如此行为,只是儿臣还找不到证据。”
“没有证据,你如何怀疑皇后?”
“儿臣日前做了个梦。”
太子的话一出,就得到了皇帝一个大大的白眼,皇帝简直要气笑了,“一个梦你当真。”
“可父皇,儿臣梦到了母后和冯家瞒天过海,让冯承徽假孕,以冯竞嫡幺子充当皇孙,混淆血脉。”
皇帝的表情严肃了起来,“这事可不能乱想,怀没怀孕,生没生子,可是能查的出来的。”
“但冯家也可以说小产了,既然他们有这样想法,肯定做足了准备。冯承徽有孕后,一改从前的性子,总是用肚子里的孩子要挟儿臣过去,也闹的后院怨声载道,儿臣也敬而远之。
后被母后接到凤仪宫,生产前送回东宫,生产的时候,儿臣在贡院,听闻母后从早到晚彻夜地守着,甚至太子妃侧妃她们都被赶离了。
儿臣也不愿意怀疑自己的母后,怀疑母族,可此事关系重大,母后与冯家胆大包天,妄图以冯家血脉,充皇室子孙。
儿臣若轻轻揭过,如何对的起父皇三十来年的教养之恩,如何对的起列宗列宗。”
皇帝深吸口气,直接让人去把为冯承徽安胎的太医给抓来审。
却不想小德子公公一过去,那个太医昨晚醉酒,一脚栽到坑里死了。
还有两个稳婆,一个说投奔远嫁的女儿,离京消失了。
一个说心绞痛,急病死了。
还有一个宫女,说是嫁给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夫,但一去查,那个宫女被暴力倾向的未婚夫给失手打死了。
然后未婚夫被抓到了牢房里,与牢中的罪犯发生斗殴,死了。
三个月的时间,这一桩桩事凑到一起,真有这么巧?
皇帝不信,太子也不信。
“皇家的血脉不容混淆,不管是真是假,这个孩子都不能留。”
皇帝的表情冷酷森然。
太子道,“父皇废了儿臣吧,母后是儿臣的生身之母,冯家是儿臣的母族。即便废了他们,定了他们的罪,儿臣上位后,天下人又如何看待儿臣。儿臣也无颜为天下之主,为天下表率。”
说到这里,太子又道,“从前母后在宫中,便一直干涉着儿臣之事,从皇觉寺回来后,也一直未消停过。以皇后之尊,儿臣的生母为由,总是插手东宫之事。连儿臣去哪个院子,她都要干涉。”
“这些你为何不同朕说。”
皇帝气了,就知道皇后不是什么好的。
而且进了皇觉寺这么多年,不知道反省,如今竟然还敢做出胆大包天之事。
“儿臣如何让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