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说,只要把这个金锭子,跟各宫娘娘手里的核对,就可以证明,这所谓的沈家家仆,到底是受谁指使,也可还贵妃娘娘一个公道。-山?叶′屋- ¢耕,薪·醉~全-”
宫中嫔妃俸禄皆由专人详录在册,每一笔金锭的铸造纹路,成色都有专属标记,独属各宫。
只需细细盘查,便可知晓。
萧景翊面色冷峻,“你就这么肯定,这金锭子跟后宫嫔妃有关系?”
裴珩轻笑,“陛下可曾留意过金锭子边缘的暗纹?此乃内务府为区分宫内外铸锭,特意留下的暗记。”
“更巧的是,臣今早查过库档,上个月唯有贵妃娘娘,还有王美人的宫中,领过同样规格的金锭。”
沈怀昭偷偷瞄一眼裴珩。
果然是她看中的人,算计起来滴水不漏。
“裴卿,朕听懂了,你说这么多,就是要证明,这枚金子跟沈贵妃有脱不开的关系。”
裴珩抱拳,“臣只是据实禀明,不敢妄下定论,一切还需陛下圣裁。”
沈怀昭看向萧景翊。
只见男人盯着金锭子,神色平静,看不出情绪。
他还真是维护沈佳人。
怕是觉得裴珩诬陷了他的爱妃。
上次宫宴,沈佳人下药害她,他不但没有惩戒,反而轻描淡写地说是一场误会。_如/闻′王^ \更~辛¢醉~全`
原来帝王的偏爱,从来都是这般双标。
她就不信了,沈佳人能次次得逞。
“陛下。”沈怀昭轻咬朱唇,犹豫片刻后,缓缓说道,“臣妾自从失忆,忘记了很多事,但始终记得太子妃姐姐的情谊,虽然她残害皇嗣,罪有应得,但......”
她声音发颤,眼眶泛红,“但她死的不明不白的,这金锭子又牵扯出诸多疑点,还请陛下彻查。”
萧景翊面色深沉。
半晌。
突然站起身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便从沈贵妃和王美人查起,若确有此事,朕定不轻饶。”
“是。”
萧景翊又看了一眼沈怀昭。
沈怀昭抬起头,直视着萧景翊的眼睛。
眼神里都是委屈。
“......陛下这般看着臣妾,是觉得臣妾说的不对吗?”
言罢,又低下了头。
肩膀颤抖,带着几分惶恐。
萧景翊一向不喜欢揣测别人,尤其是女人,此刻望着沈怀昭单薄的身影,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了紧。
想当初,沈佳人刚入宫时,也曾这般柔弱无助地跪在他面前,求他赦免因冲撞太后而被杖责的宫女,那时她的眼神,与现在如出一辙。!纨,本¢神¢颤- ~冕-费\越`毒/
只是这么多年过去,她变得越来越不像当初那般纯真。
是不是他太过恩宠,才会导致她失了本性!
亦如眼前之人。
“朕何时说过你?”
萧景翊眸色幽深,晦暗不明,沈怀昭瞧不出他究竟是何意。
“喝完药,好好休息,朕先走了。”
说完,转身,大步离开了房间。
裴珩见状,也不再多留,抬腿离开。
望着两人逐渐消失的背影,沈怀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沈佳人在后宫受宠多年,若没有确凿的证据,贸然要求萧景翊处置她,绝非明智之举,且萧景翊这般大男子主义之人,让他将跟后宫嫔妃计较,怕是会触怒他,视作对他的侮辱。
“主子。”绿竹在一旁轻声道,“奴婢瞧着,陛下对沈贵妃还是偏袒的很,您这样冒险......”
“不冒险,哪来的转机?”
沈怀昭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,微微皱眉。
“沈佳人可不像沈宜那么好对付,咱们想要寻得她的把柄,得另辟蹊径。”她转动着杯盏,突然想到什么,“沈佳人最是爱财,上次宫宴她佩戴的东珠项链,足足有十八颗,寻常嫔妃根本拿不出,以她这些年的例银,究竟是怎么累积下这般财富的。”
绿竹眼神一亮,连忙应道,“莫非是后宫嫔妃的家眷们给贵妃娘娘送的礼?”
后宫的嫔妃们想要宠爱,她们的家人同样着急,因而没少给沈佳人送礼,盼着她能分些恩宠给自家女儿,也无可厚非。
沈怀昭却冷笑一声,指尖摩挲着杯沿,“若是寻常礼物倒也罢了,可十八颗东珠,每颗都圆润硕大,价值连城,就算把所有嫔妃家眷的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