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粝。”
“就算是牛的胃口再好,你也得把秸秆微贮几日,发酵了吃。”
“这二来么……”
他含笑瞥了眼老木匠,“老丈可听说过,那上战场的马都要吃些黑豆、燕麦、玉米?不然,没有力气的。”
“您这头牛也一样,不能总让牛干活,不舍得给添饲料啊。”
张老木匠感觉像是被扇了一耳光,老脸发烫。
的确,他虽然对牛照管的精心,却一直舍不得给牛吃粮食。
张老木匠不敢看凌新月,支支吾吾道,“平时这牛壮实着呢。”
“从前我也这么喂的,它不是也啥事儿没有么。”
“就是这两日,它才不爱吃草料了。”
陈红红急忙附和,“就是啊大夫,您是不是看错了?”
“这牛分明就是受了惊吓!”
刘大夫从牛棚里出来,神色明显有些不痛快。
“这牛有没有惊风,症状明显,是个大夫都能瞧得出来。”
“你们若不信,再去请个人来瞧,我就在这等着。”
陈氏见惹得大夫不高兴了,伸手扯了儿媳一把。
“大夫,您别跟她一般见识,您接着说。”
刘大夫哼了声,似笑非笑说:
“天气热起来了,牛跟人一样。”
“遇上不好吃的,自然也没什么胃口。”
张老木匠对牛抠门归抠门,但他还是很宝贝这两头牛的。
尽管面子上挂不住,但还是虚心求教:
“我家这牛膘本来就不厚,要是再这么饿着,恐怕……”
“您有没有啥解决的法子啊?”
刘大夫说,“先换些精细饲料给它,高粱、大豆啥的,别舍不得。”
“我再开一剂药,你们照方抓药,用大锅熬了。”
“一日三顿给它喝下去,连喝两日也就好了。”
张老木匠闻言,着实松了口气。
虽然肉疼还得出一笔买药钱,但只要牛没事,能治好就行。
事实已经足以证明,他家的大青牛食欲不振,跟凌新月没有干系。
张老木匠眼神飘忽,借口要去后院给牛准备饲料,自己先跑了。
陈红红见没法讹上凌新月。
狠狠瞪了她一眼,也扭身走了。
陈氏只得自己送客出门。
奈何囊中羞涩,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铜板。
“这出诊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