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自主张开嘴巴。

凌新月便把汤匙放在他唇上，一滴一滴，慢慢地倒。

蜂蜜水湿润了李小青干裂的嘴唇。

顺着他唇齿间的缝隙流进去。

不知他是不是在梦里也知道自己口渴的厉害。

过了一会儿，竟然喉咙动了动，吞咽下去。

凌新月受到鼓舞，继续耐着性子一点点地喂水。

直喂了半碗才停下来，“一次不能喝太多，先喝点缓缓，”

躺在炕上的人自然不能给她任何回应。

当天傍晚，汪小欣又一次匆匆赶来。

一进门就嚷嚷着要水喝。

凌新月忙倒了一碗温茶给她，“怎么口渴成这样？”

汪小欣接过水仰头就一饮而尽，“哎呀，可算是活过来了。”

“你是不知道，我从昨晚到现在，城里城外到处跑。”

“今日日头又大，本来就热的很。”

“我从中午开始，连口水都没喝上。”

凌新月又续了一碗茶，问，“你来，可是有什么事同我说？”

汪小欣点头，“对，齐大人那审讯已经有结果了。”

“那些人出自京城的一个杀手组织，整个门派都是为京城富人做事。”

“只要出得起高价，让他们做什么坏事都可以。”

凌新月略一沉吟，“拿钱办事，那就麻烦了。”

“这些人应该只是底下负责做事的。”

“恐怕他们也不知道，究竟是什么人雇了他们吧？”

汪小欣咽下一大口茶水，说，“就是如此。”

“做这一行的，从上对下，口风都紧得很，想问出真相不容易。”

她顿了顿，说，“倒是那李青的事，你让我查，有点眉目了。”

“他的确是京城来的，齐大人去信到京城，也的确找了个这么一个人。”

“但奇怪的是，他的身份表面看似十分干净。”

“细究起来，却像是隔着一层雾障。”

“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，就好像，他与他的过去是断开的。”

凌新月陷入了沉思，“你的意思是说，有人认识如今的他。”

“却无人认识曾经的他？”

明明是打哑谜似的话，汪小欣却听懂了。

她望着凌新月，肃然道，“齐大人也有这方面的猜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