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他的。”
“那以后咱们会不会再也见不到李小青了。”
张禾最是乖乖,她站在后头也瞧不见什么,悄声劝道:
“大哥二姐,娘说大夫给李小青瞧病。”
“让咱们不要看,在外面玩儿。”
屋内,炕上的蚊帐已经都掀起来了。
李小青却沉沉熟睡,对周围的状况一无所知。
须发皆白的老者举着油灯,朝他脸上照了照,又放下油灯挽起袖口。
周启哲见状,忙上前帮忙,把李青袖子挽起,手腕放平。
老者在炕沿儿上坐了,抬手为李青诊脉。
灯火跳动,忽明忽暗,让他的神色显得愈发变幻不定。
凌新月淡定地坐在一旁,手里搓着根麻绳。
看似浑不在意,耳朵却仍竖着听那边的动静。
不知过了多久,才听见老者吁了一口气,奇道:
“怪哉,真是怪哉!”
周启哲一扫平日玩世不恭的模样,沉声道,“明先生,无论如何请您救他。”
“无论付出任何代价,用多贵的药材都可以。”
明先生抬眸瞥了周启哲一眼,有些不悦。
“这种话老夫早就听得多了。”
“你以为药材是珠玉宝石么?越贵就越管用?庸俗!”
“要是用不对症,虫草雪莲也能变成催命符!”
周启哲苦笑,“我的意思是,只要是能管用的药,我们可以不惜代价。”
“至于怎么用药,自然还是您老人家说的算。”
凌新月玩味地跳了挑眉。
这周启哲看着一副世家贵公子的做派,却对一位老郎中毕恭毕敬。
可见这位明先生的确如张老郎中所说,本事了得。
身份可能也不一般。
只听明先生哼了一声,从容道,“一个好消息,一个坏消息。”
“你们想先听哪一个。”
这个“你们”,当然是把在座的凌新月也算进去了。
于是凌新月毫不客气地抢答,“坏消息。”
周启哲不由嘴角暗抽搐,“凌老板不是不想花钱买棺材么?”
凌新月笑容灿烂,“如今不是有周公子付钱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