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先生眉头一皱，“小姑娘，你这是做什么？”

凌新月保持着双手奉上的姿势，垂首道，“诊金。”

“之前第一次请您给意儿看病，姑且算是您到我家做客的缘故。”

“可今日这第二次受您的恩。”

“若我还是不给诊金，那就是太不懂事了。”

明先生拿起金票看了看，“一百两黄金？”

凌新月颔首，“请医仙明先生出手的价钱我也有所耳闻。”

“这点小钱对您老而言不算什么，还请您别嫌弃。”

医仙明先生，就连李姓皇族和京城权贵求医都要看他脸色。

据说每日都有人在明府门外排起长队。

多得是权贵富贾手捧各种珍奇异宝，只求见明先生一面。

明先生哼了一声，把金票拍回到凌新月手里。

“你也知道这金子对老夫而言算不得什么。”

“老夫给意儿治病，一来是看在那孩子的面上，老夫自愿。”

“二来，是看你这小姑娘颇为有趣。”

“是个难得能对老夫眼缘的小辈。”

“可没想到，你也会拿出这金银俗物来糊弄老夫！”

明先生说完，拂袖就走。

凌新月懵了一瞬，急忙抬脚去去追。

“哎，明老等等，您别生气呀。”

明先生头也不回，“诊金就不必了。”

“跟孩子们一道玩耍，又吃了顿饭，诊金老夫已经收过了。”

眼前的状况让凌新月想起了自家老爷子。

那个她生活在现代的亲爷爷、御灵师家族凌氏的家主。

老爷子也是个倔头，发起脾气来时也是如这般。

凌新月眼珠一转，干脆拿出曾经对付自家亲爷爷的那一套来。

她先是舔着脸赔笑说，“明老，我就是个生意人。”

“天天跟真金白银打交道，自然会俗气了那么一点点。”

“金票我收起来了，看在我年轻不懂事的份上。”

“您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，啊？”

明老总算放慢了脚步，依旧不悦地斜了她一眼，说：

“精的像只狐狸，还好说自己少不更事？”

凌新月咧着嘴嘿嘿一笑，模样要多狗腿有多狗腿。

她很能想得开，在年长自己两辈的老人面前，要啥面子呀？

凌新月边跟着走边说：

“不过我保证，绝没有拿这些俗物埋汰您老的意思啊。”

“我知道您老是一心对孩子们好，不在乎这些东西。”

“可刚才我那么做，也是因为我的一番心意呀。”

明老抖了抖两弯白眉毛，“怎么你这小姑娘还委屈起来了？”

凌新月连连摆手，“不委屈不委屈。”

“我原是想，要尊重您老的劳动成果。”

“所以才难免想的有些不周全了。”

明老疑惑，“劳动成果？这倒是个新鲜词。”

凌新月乖巧点头，“意思就是，您付出了劳动。”

“得到点儿什么理所应当，天经地义！”

明先生被绕的有些懵了，“这么说，你也的确有你的道理。”

他拧眉又想了想，说，“罢了，这事儿就算过去。”

“可不能再有下次了。”

前段作战计划奏效，凌新月接着进行拿出最终杀手锏：

投其所好。

她拿出一小包药粉，小声说，“这个是我淬在兵器上的迷药。”

“有令人昏睡的效果，不过起效还是有点慢。”

“明老可否回去帮我看看，能怎么改良一下呗？”

明先生果然来了兴趣，接过药包就隔着纸张闻了闻。

“不错啊，你这丫头还会配药。”

“配方么，还挺有意思。”

凌新月笑道，“就是一点防身自保的雕虫小技。”

明先生把纸包收进袖中。

明明很有兴趣，却还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。

“说白了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。”

“既然你都开口了，老夫也不好拒绝，姑且帮你看看吧。”

凌新月拱手道谢，“那就劳烦明老了。”

凌新月一直把明先生送到他的马车跟前。

目送老人家登车离开，才转身回去了。

之后又过了两日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