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货到大业境内贩卖。

刘掌柜心里清楚，虽然具体的情势如何，还不是特别清楚。

东家也已经立刻着人去打听了。

但谁都知道，走私这种事儿，处理的结果可大可小。

轻则罚没所有货品，再罚款、补缴税款了事。

重则处吊销所有路引、以及做生意凭据，逐出大业境内，永生不得入大业朝经商，甚至还可能有牢狱之灾。

这类事件，从前也不是没有先例的。

刘掌柜静悄悄地走进三楼唯一亮灯的屋子。

“东家，我知道您没什么胃口，就煮了您最爱喝的茶砖。”

“您喝一点，随便用两口点心，暖暖胃吧。”

迪力赫抬头看了眼桌上的饮食，眉宇间仍是化不开的阴郁。

“我叫你出去打听消息。”

“可曾听到了什么风声？”

刘掌柜恭谨道，“我下午出去探听过。”

“原先与东家交好的几位官员，倒是都见了我。”

“从他们话里话外，也没听说任何对咱们不利的传闻。”

明明听到的算是好消息，迪力赫眉头皱的反而更紧了。

“不对啊，既然官家对我并有什么负面的消息。”

“为什么送给战王府的礼物。”

“战王会专门托孟大人还给我？”

他向后靠回椅子里，边思索着，嘴里喃喃道：

“此中究竟还有什么深意呢？”

刘掌柜从旁说，“兴许，只是借着您，敲打孟大人呢？”

“毕竟，我也听说过，这位战王殿下，执掌刑部，治下甚严。”

“他手下的官员，就没有谁敢官商勾结的。”

迪力赫一个不悦地眼神扫过去。

刘掌柜才意识到，自己不该把“勾结”这贬义之词用到自家东家身上。

急忙赔笑说，“就是说，那些人油盐不进，太过谨慎。”

“东家只是想广交朋友罢了。”

然而，刘掌柜不知道的是，迪力赫与官员打通关系。

除了为做生意铺路，其实还另有更深层的缘由。

迪力赫不耐烦地抬了抬手，说，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
“我自己再想想。”

战王府，李瀚泽不在家，周启哲借口在西院住的颇感寂寞。

晚上硬拉了战鹰来他这边喝酒。

实则，还是为了打听八卦。

“哎，战鹰兄弟今日去孟府，是王爷提前安排好的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