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鹰一本正经的脸,对上周启哲暗戳戳八卦的眼睛。
反差可以说是十分鲜明了。
战鹰笑着反问,“周大人既然这么说,应该是知道内情的。”
“又何须来问我?”
周启哲一甩袖子,不高兴地说,“提起这个我就来气。”
“他李老七就是不够意思。”
“他最近忙得要死,朝廷的事,刑部的事,还有那事儿。”
“根本就没空管别的。”
“要不是我发现凌老板被人暗中使了绊子。”
“你说,要不是我告诉李老七,京兆府封了梦幽兰。”
“他能知道这事儿么?”
战鹰点头,“此事的确是多亏了周大人。”
周启哲瞥了他一眼,说,“你那个主子啊,他可真是狡猾的令人发指。”
“你知道当时他跟我怎么说的?”
周启哲端正姿态,模仿起李瀚泽的神情举止。
“这件事我不会管,也不能管,你无需再提。”
学完了这句话,他又转向战鹰,控诉道,“你听听,他说不管啊。”
“可结果呢?转眼就暗戳戳地派你出去平事儿了。”
“他不就是故意瞒着我吗?”
“他又不是做什么坏事,至于说一套做一套么?”
“真是不够意思,不够兄弟!”
(画外音:其实您只是为错过了当面八卦他的机会,而恼羞成怒对吧?)
战鹰认真地纠正道,“王爷不是派属下平事。”
“王爷是看不惯京兆府府尹官商勾结,与西凉人不清不楚。”
“故而派属下敲打他两句。”
“以此达到敲山震虎,令孟大人从此有所收敛的目的。”
周启哲一脸震惊地看着战鹰。
那表情就差把“你认真的吗”五个字写在脸上了。
他准备了一下措辞,诚心发问,“战鹰,你是真不懂。”
“还是装不懂啊?”
战鹰正直的眼神中,难得闪过一丝茫然。
“啊?属下应该懂什么?”
周启哲从这反应中,已然确定,这家伙他就是不懂。
钢铁直男无疑了。
战王府没有女眷,李瀚泽住的院子里更是从不留侍女伺候。
平日里,战鹰自然也就没什么机会接触女子。
加之他小小年纪就成日忙着为李瀚泽办事。
就算出了战王府的门,也没空认识年轻姑娘家。
所以他不懂男女之情,当然也看不出他加珠子那副暗戳戳的心思了。
想到这儿,周启哲看着战鹰的眼神,由难以置信化为了深厚的同情。
“战鹰啊,你们家主子向来不喜欢去那些社交场面。”
“下次,等下次,本公子去参加诗会什么的,一定带着你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战鹰不解,“周公子有自家的小厮。”
“需要人从旁伺候,自然也是带着周家的小厮吧?”
周启哲谆谆善诱道,“寻常诗会,那些大家闺秀也会参加。”
“她们都会带着几名侍女。”
“姑娘小厮们凑在一块都花草、吃席面。”
“这个啊,就叫机会,嗯?”
战鹰盯着周启哲挤眉弄眼的模样,眉头渐渐皱起。
过了一会儿,他忽然恍然大悟了,“哦!属下明白了。”
“周公子的意思是,在场都是各府公子、闺秀的身边人。”
“战鹰与他们混在一处玩耍,就可以从他们口中套话。”
“方便为主子打探各府的消息了!”
周启哲:“……”
这孩子看样子不是装傻,是真的傻。
他沉痛地叹了口气,也知道一时间跟战鹰解释不清楚了。
只心累道,“罢了,趁着你家王爷最近不在家。”
“你就跟着本公子吧,本公子会让你渐渐明白。”
“这世上除了给李瀚泽做事之外。”
“其他有意思的事儿还多的是。”
战鹰虽然感觉自己越发的听不明白了。
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头,“嗯,属下若没有王爷交代的差事。”
“应该也可以跟着周公子出去。”
周启哲幽幽瞥向战鹰,自暴自弃地端起酒杯:
“不说这些了,喝酒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