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以战鹰这小子直溜溜的脑回路。
向来是王爷说什么,他就信什么,并且毫无转圜地照办什么。
当然,这原本也是他忠心地优点。
但同样的,周启哲十分明白,要让这家伙懂得李瀚泽这番安排的深意。
怕是没那么容易。
李瀚泽三日前掩藏行踪,秘密离京。
这件事自然是越隐秘、越不引人注意就越安全。
但他却要煞费苦心提前预定了今日的时间。
让战鹰带着一匣子水沉香去孟府?
理由只有一个,为了凌新月。
孟延年收了迪力赫的好处,类似这样的事,过去就多得是。
眼下还不到李瀚泽出手收拾秦家一党的时候。
迪力赫涉及西凉国与南疆细作之事,也还在查证当中。
按理说,以李瀚泽的行事手段。
他根本没必要为了这种事,不惜冒着打草惊蛇的风险。
特意去敲打孟延年和迪力赫二人。
但周启哲自小与李瀚泽一起长大。
深知他如此费了一番周折,是为了帮凌新月解决眼前的难关。
而且他必定还明知凌新月不喜欢被他帮忙。
所以才用了这种看似全然无关的法子。
不过好就好在,李瀚泽此举看着谜团重重。
反而让人更加猜不透他心中真实意图。
又是一场秋雨来了。
从早起天就是阴沉沉的,雨水淅沥沥下个不停。
凌新月站在屋檐下,看着被雨水浸透的小院。
只觉得冰凉浸骨,让她忍不住抬手拢了拢衣领。
“这一下雨,顿时就感觉有些冷了。”
张意张禾也站在旁边。
张意仰着白皙的小脸,看那屋檐上落下的雨水,眼含笑意。
“娘,我倒是喜欢下雨呢。”
“凉凉的,湿湿润润的,感觉甚是舒爽。”
凌新月也道,“我也喜欢这雨天雪天。”
“好像外头越是清寒,在屋里守着一盏灯,一盆火。”
“就越觉得心里暖和。”
话音刚落,灶房里就传来汪小欣的声音。
“你们娘儿仨大早上起来就给我作诗呢?”
“赶紧过来帮忙做饭!”
凌新月回身笑道,“你们三个不是说今早不出去跑步。”
“早饭的事儿就全包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