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给你。”

少年往前领路，带着凌新月换一条近路返回梦幽兰。

走出几米远，凌新月问，“我叫凌新月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少年又是明显呆了一下。

他还第一次见到有哪个大人问小孩名字，会先自报姓名的。

凌新月看出他的想法，轻笑说，“问别人名字之前。”

“先自报姓名，我自己觉得这是基本的礼貌。”

少年也不由笑了，点点头说，“我也觉得，这很礼貌。”

“我姓苏，名济航。”

“兼济天下的济，航行的航。”

凌新月颔首，“好名字，你父母亲应该是对你寄予厚望啊。”

少年笑了一下，坦然道，“其实这名字不是我爹娘起的。”

“是我家邻居，一位读书人伯伯给取的。”

“这样啊。”凌新月说，“那也不妨碍它是个好名字。”

两人一路回到梦幽兰。

凌新月开门进去，回头看见苏济航站着不动。

面上似有犹豫挣扎之色。

她疑惑道，“怎么了？”

苏济航迟疑片刻，还是鼓起勇气问，“凌老板就不觉得……”

“方才我把你带着跑了，是我想独揽您给的活。”

“我有私心，所以才这么做。”

凌新月望着他，语气轻松地反问，“这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苏济航原本已经准备好了。

自己暴露私心，会遭遇凌新月白眼，或者轻视。

甚至会因为感到被他戏弄，而直接拒绝派活给他。

然而她并没有那样的反应。

这倒是让苏济航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，“啊？”

“啊什么啊。”凌新月说，“只要你没有故意坑害他们。”

“谋生之事，向来是各凭本事竞争。”

“他们用的是体力。”

“而你比他们多动了脑子，你赢了，也无可厚非啊。”

苏济航怔怔地站在那。

内心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。

原来这件事还可以用这样的角度思考！

凌新月已经去拿了文房四宝，经过门口时，再次瞥向苏济航。

“再说了，你以为我看不出来。”

“以刚才那种架势，若我不跑，就算我说已经选了你。”

“一时半会的，你我恐怕也不能脱身了。”

苏济航看上去更呆了，“您……您怎么连这个都知道？”